上個周末我閱讀了華爾街日報採訪芝加哥大學教授尤金·法瑪（Eugene Fama）《Economist Eugene Fama: ‘Efficient markets is a hypothesis. It’s not reality’》的報導，這篇報導採訪了尤金·法瑪對於市場、理論的觀點看法，並介紹法瑪的個人背景與學術歷程。
尤金·法瑪（Eugene Fama）是世界上最著名、最有影響力的金融學教授，要歸功於他革命性的有效市場假說（efficient market hypothesis），由於他在金融的貢獻，法瑪在2013 年諾貝爾經濟學獎。
有效市場是什麼？
有效市場假說（efficient market hypothesis）這一假說主張，市場上的股票價格在任何時刻都反映了所有已知的資訊，因為無數投資者持續不斷地試圖超越市場，卻因此使得市場價格更加準確，難以戰勝市場。
牛重量猜測比賽，猜猜牛有多重？
法瑪的有效市場假說可以用弗朗西斯·高爾頓爵士（Sir Francis Galton）於1907年在牛重量猜測比賽中的觀察來比喻。Galton 是一位英國科學家和統計學家，也是最早提出回歸（regression）概念的人。
弗朗西斯·高爾頓爵士在 1907 年的觀察來自一場村莊集市上的比賽，這次比賽的內容是讓參加者猜測一頭屠宰後的牛的重量，當時他對群體智慧抱持懷疑態度，認為群眾的平均猜測不會比專家來得準確。然而，在分析了這次比賽的數據後，他發現群眾的平均猜測與實際重量非常接近。
在這次比賽中，有大約 800 人參加，Galton 收集了他們的猜測，並計算出這些猜測的平均值。結果顯示，群體的平均猜測是 1,197 磅，而牛的實際重量是 1,198 磅，誤差僅有 1 磅。這一結果讓 Galton 改變了對群體智慧的看法，認為在某些情況下，大量非專家個體的集體智慧可以接近或甚至超過專家的判斷。
這觀察出自他的學術文章《Vox Populi》（人民之聲），這篇文章發表在 《Nature》雜誌上（1907 年第75卷第1949期），這個研究也被許多後來的學者引用，並且成為討論「群體智慧」概念的重要例證。
它迅速成為金融學術界的教條，為現在價值數兆美元的被動投資產業奠定了知識基礎，這些基金除了試圖以盡可能低的成本模仿市場之外什麼也不做。
因為
對於有效市場的啟發
法瑪求學時期的一位教授兼職經營股票市場預測服務，並要求年輕的法瑪測試他發明的各種策略。
歷史數據表明策略可能有效，但在實際交易中這些策略卻失敗了。
法瑪回憶道：「這些策略總是在樣本中起作用，並且永遠不會在樣本之外，我認為這是啟發我關於有效市場的第一課。」
用比喻來說，樣本內有效的策略像是我們在訓練場上的高手士兵，但放到實際的戰場（樣本外）時，這些看似精良的士兵卻顯得不堪一擊。
市場還有效嗎？
但這篇文章有趣的在於用接近反面的問題來詢問法瑪對於近期市場的看法：「市場是不是沒那麼有效？」
由於人工智慧的狂熱，股市變成倒三角形，意思是由大型股主導市場，而且甚至連 Fama 前研究助理克利福德·阿斯內斯 (Clifford Asness)在2023年接受採訪（Markets are becoming less efficient, not more, says AQR’s Clifford Asness）也表示：「（市場）的效率可能比我 25 年前想像的要低」、「在我的職業生涯中，他們的效率可能會降低」。
對此，法瑪卻淡然回應，他認為這些現象並不意味著市場失效，而是投資者對風險與回報的不同解讀。
如何理解有效市場
儘管有效市場假說在數十年來飽受爭議，但它仍是金融學中不可忽視的核心理論。法瑪本人也坦言，假說只是一個解釋市場運作的工具，無法涵蓋所有情況。
法瑪表示：
「所有的經濟學都是一門行為科學。差別在於你認為這種行為是非理性的還是理性的」（When people ask me what I think about behavioural economics, I just say that all of economics is a behavioural science. The difference is whether you think the behaviour is irrational or rational.）
問題是它對你的目的是否有效。對我認識的幾乎每一位投資人來說，答案都是肯定的。他們無法戰勝市場，所以他們最好表現得好像定價是正確的。 （The question is whether it is efficient for your purpose. And for almost every investor I know, the answer to that is yes. They’re not going to be able to beat the market so they might as well behave as if the prices are right.）
對於絕大多數投資者來說，接受市場價格大致正確，並採用被動投資策略，依然是最為合理的選擇。
世界各地數十年的數據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制定金融基準的標準普爾全球公司(S&P Global)的最新數據表明，在過去十年中，只有不到10%的美國選股者和不到20%的英國選股者跑贏了市場。
世界其他地方的數據相似，而且時間越長，情況就越糟，這是數兆美元不斷從傳統的主動管理基金湧入被動管理基金的主要原因。
阿爾發的核心投資邏輯奠基於嚴謹的金融理論，包含市場有效、資產配置等，對於絕大多數投資者來說，接受市場價格大致正確，並採用戰略、被動投資策略，依然是最為合理的選擇。
畢竟正如法瑪所說：「如果價格真的那麼錯誤，那麼你早就該致富了。」
而使用機器人理財，您可以在知悉成功機率的情況下，知道自己如何穩健致富。
